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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以为给了他一切，但其实却给得不够吗

至少将军的宝座，在自己这个做妈妈的心目中，从来没有想过会是凌卫继承。凌卫他，大概想到自己是长子，对不能继承感到不公平吧。

凌夫人在心底轻轻地，苦涩无比地叹息，把手臂再次从凌卫手里抽开。

凌卫不敢违逆，只能用痛苦的眼神看著她，“妈妈”

千言万语，不知从何说起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，而不能说的东西也太多了，那些阴谋、政斗他甚至还没有弄清楚妈妈这样决然的冷淡，具体的成因是什么。

但是，一定是自己做了很错的事，让妈妈失望透顶。

“如果将军不想上楼休息，那么，在客厅里疏散一下也好。我有点累了，可以允许我上楼休息一下吗”

如此客气谦卑的话，每听一句，都让凌卫越发心寒。

他被凌夫人平静无波的眼神凌迟著，感到剧烈的痛楚，心里有一种深深的恐惧，仿佛不回应，就要遭到妈妈更凌厉的攻击般。

“当然可以”干哑地说了几个字，凌卫忽然意识到，这样回答简直是大逆不道，这不是意味著自己也承认是这个家的主人了吗

妈妈才是这个家的主人，妈妈要上楼休息，为什么需要他的允许

面对凌夫人似乎代表著了然的微笑，凌卫苍白的脸蓦然涨成紫红，他知道妈妈误会了，误会得很深。

连在旁边侍立的卫管家，也流露出悲愤不屑的眼神。

凌卫张了张嘴，发出声音之前，凌夫人已经说了一声“谢谢您的体谅”，转身离开，只留给他一个没有温度的背影。

妈妈

看著母亲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尽头，凌卫歙动毫无血色的双唇，在心底呼唤著。

极度的情绪激动，令喉咙近似痉挛般抽动，声带被磨砺而发出的声音沙哑难听，甚至连他也听不清自己说了什么。

他朝楼梯的方向趔趄追去，踏上第一级阶梯，却又停住了。

膝盖出奇地发软，但这并不是让他停下的原因，他抬头看著楼梯尽头，看著凌夫人消失的那个地方，恍惚间像失去了所有的勇气。

应该解释。

但是，解释什么

解释什么

心里像窜了频道的通讯器，无数信息喧嚣著凌乱地涌出来，电子声哔哔嘀嘀，彷佛宇宙末日就在眼前般争先恐后，凌卫产生轻微的失重感，疲倦地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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